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むしろロマンがあると思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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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player]這樣的生活聽上去有些不穩定,不過要說喜歡與否……我應該會喜歡這樣的生活吧,感覺滿浪漫的。
[莎拉]啊啦,要是我爸爸當初也能這麼想,就能爽快地同意我參加巡迴演出了。
[莎拉]當年他聽說我要追隨「Soul」去巡迴演出的時候,就怕我像祖輩一樣去過流浪的生活再也不回家了。他覺得家族難得生了根,我就不該像蒲公英一樣隨風飄。
[player]那你是怎麼說服他的?
[莎拉]我沒打算說服他啊,本來只打算跟他說聲「我要出門囉」,就去「Soul」上班了。但希德,也就是前任團長知道後特意帶著我去見我爸爸,當面保證說我會平安回來,爸爸這才同意了。
[莎拉]不過他也不算完全放心我,直到現在還會要求我定期聯絡他,真是很怕寂寞的人呢,呵呵……
[player]哈、哈哈哈……
女兒瞞著自己參加不知何時才歸鄉的巡迴演出,只是要求定期聯絡便准許她上路,莎拉的父親也算是很開明了。
[莎拉]雖說定期聯絡有些麻煩,但……有人牽掛的感覺也不錯啊。
[player]……嗯,是滿不錯的。
[player]話說回來,莎拉……這裡的人,是不是不太歡迎我?
並非是我自我意識過剩,只是來到這以後,始終有人在打量著我。眼神說不上是有惡意,但能肯定那是有些警惕的眼神。
[莎拉]不用在意,他們在瞭解你,就像客人你現在在試圖瞭解他們。
[莎拉]在未能彼此瞭解之前,有時會發生些誤會,他們需要一點時間來拿捏與當地人的距離。
[player]這樣啊……
從他們的眼神中,我感受到了當初莉莉婭在買東西時所流露出的猶豫情緒。
如果我熱情地向他們打個招呼,或許就能拉近彼此的距離。但……想了想還是作罷,現在的我只是個客人,要如何相處,應由他們這些「主人」來決定才對。
又走了一段路後,總算有個大大咧咧的女人主動過來打開話匣子。
[女子]莎拉,帶了朋友怎麼不跟我們介紹一下?
[莎拉]啊啦,我不正打算跟你們介紹一下嘛,這是PLAYER。
[player]你好。
[女子]你好,PLAYER啊……莎拉你還是第一次帶外人來這裡,只是朋友?
[莎拉]是朋友,也是重要的人。
[player]欸?
[女子]哦,是喜歡的人啊。
[莎拉]嗯,喜歡的人。
[女子]PLAYER呢?喜歡莎拉嗎?
[player]我、我當然是……
要說喜歡與否答案自然是不用多說,但怎麼突然切換到這種話題上!而且要八卦至少也迴避當事人吧?!
[莎拉]當然是喜歡了。客人迄今為止一次都沒錯過我的演出,是我最忠實的粉絲。
哦哦,「重要」是指這個啊。在黑壓壓的觀眾中,莎拉卻能記得我每次都到場,身為粉絲固然很開心……但這種事被她一臉自豪地說出來,有種微妙的羞恥感。
[莎拉]而且會這麼關心我,為我考慮,主動幫我忙的客人,我還是第一次碰到。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,會對見不到那個身影而感到寂寞……這樣的人,只能說是「重要的人」不是嗎?
[女子]嗯嗯,我逐漸理解了一切。
不,你這臉奇怪的笑容顯然是誤會了什麼吧?!
女子不等我多說什麼便掩著嘴竊笑著跑遠了,但願她別傳些什麼奇怪的話……
[player]唉……之前不是說像我這麼積極主動的是「奇怪的客人」嗎?
[莎拉]是奇怪的客人啊,但同時也是重要的人,呵呵……
[player]……哈哈,很榮幸成為你奇怪且重要的客人,莎拉。
[莎拉]能讓你喜歡上也是我的榮幸,客人。
暮色將至,莎拉掀開一架馬車的門簾,招招手示意我跟著她爬上去。
馬車裡坐著位在做手工的老婦人,莎拉來到她身邊坐下,拿起一旁未完成的針織品。
[莎拉]奶奶,我來幫忙了。
[老婦人]來啦。
[莎拉]能讓我再聽聽上次沒說完的故事嗎?
[老婦人]好啊。
老婦人對我的到來沒表態,我一時也不知道要做什麼,便也坐下聽故事。
老婦人口述的,是她的往事,是以「生活」為名的旅途上發生的種種故事。
一家人……一個人……一族人……然後,是一族人中的一家人……
她說話的速度很慢,有時還會忘記自己說到哪,有時又突然停住,讓人懷疑她是不是說著說著突然睡著了。
[莎拉]奶奶,你剛才說遇到了一個年輕帥氣的小夥子。
[老婦人]哦哦,那時候的小夥子,現在已經是糟老頭子了,哇哇哇……
每次老婦人停下,莎拉都會提醒她該從哪開始,只不過每次「旅途」的起點都定在了她與戀人相遇的那一刻。
不知何時才能聽完這故事,但看到老婦人開口時,渾濁的雙眼重拾色彩的模樣,故事能不能說完,也就不是那麼重要了。
[player](小聲)……稍微有點睏了。
暮色越來越沉,我的眼皮也越來越沉。
直至漆黑一片……
醒來的時候,已經到了夜晚。
四周比剛來的時候更加熱鬧,應該是外出的人回來了,彌漫在此的煙火氣也更加濃郁。看著四下升起的篝火,聞著空氣中的香味,我意識到是晚飯時間了。
[莎拉]啊啦,客人你醒啦,睡得好嗎?
[player]睡得很香,我聽故事聽到一半睡著了,老奶奶不會生氣吧。
[莎拉]不會,因為她也睡著了。來吃飯吧,客人。
我們來到一處篝火旁,與莉莉婭他們共進晚飯。
[莉莉婭]PLAYER,多吃點。
[player]謝謝,不好意思啊,突然來蹭飯。
[莉莉婭]沒關係,你是莎拉姐姐重要的人。
……那女子果然還是到處亂說了吧。
吃飯的過程中,時不時有人端點菜過來分享,或者過來敬酒。這種其樂融融的氣氛,的確如莎拉所說的,就像一大家子人一樣生活著。
儘管我是個突然來到的外人,「異鄉人」們也不介意我加入他們的盛宴,而且甚是熱情,讓我都有些受寵若驚了。
[player]感覺很溫馨啊,飯菜也很好吃,今早醒來還真的沒想到會度過這樣的夜晚。
[莎拉]我也沒想到能有機會帶客人來這裡,客人覺得開心,那就再好不過了。
[player]等等吃完飯要再去找那老奶奶把故事聽完嗎?
[莎拉]她現在還睡著,還是不去打擾了,而且素材也收集得差不多了,真要聊可以跟她說說有關一番市的事情。
[player]收集素材?
[莎拉]我有位老師曾說過,出色的舞者不止需要精進自身的技巧,還要懂得在舞步中跳出人生百態。
[莎拉]但僅僅依靠我的人生經驗,是很難更進一步的。所以我常像今天這樣,纏著同族的老人們聽他們講自己的往事,以此為靈感來創作新的舞蹈。
[player]換句話說,你的舞步裡,有著這些長輩的人生?
[莎拉]很恰當的說法。「異鄉人」的生活漂泊不定,但有著獨特的浪漫與精彩,我希望把他們人生的美妙之處傳遞給世人,便自作主張這麼做了。
[莎拉]再來就是我想從族裡的長輩那打聽下「故鄉」在什麼地方。
[player]故鄉?但你之前不是說你們族人已經忘了自己從哪裡來嗎?
[莎拉]我媽媽曾說過,我們的故鄉是一處山清水秀的好地方,那裡遍地盛開著如火焰熊熊燃燒般的天寶花,我一直想親眼看看故鄉的景色。
[莎拉]我加入「Soul」一方面是為了表演,另一方面是想在巡迴演出的過程中碰碰運氣,打聽到故鄉的線索。
我本想問她有沒有找到,但看到莎拉露出一絲苦笑,答案顯而易見。
[莎拉]可惜到現在還是沒找到呢。也許……我這輩子都不會找到吧,呵呵。就像母親說的,我們已經離開故鄉太久了……
[player]……不然,明天再問問那老奶奶?或者不一定是長輩,也試著問問其他人。
[莎拉]恐怕沒這個機會了,明天一早,我的族人們就要踏上新的旅途。今晚在這裡是最後的狂歡,他們應該會鬧得很晚,客人你會不會很累,要不我先送你到車站?
[player]這樣啊……
明天這些熱情的人就要離開了,難得跟他們打好關係,卻不知何時才能再見了。
說起來,莉莉婭那時顯得很沮喪,就是知道自己看不到莎拉的新裙子吧……
[player]莎拉,我也能留下來嗎?被他們熱情款待一番,我想明天早上好好向他們道別。
[莎拉]呵呵,當然可以。
吃過晚飯,「異鄉人」們開始圍著篝火,奏響樂器載歌載舞,莎拉去幫我安排住宿的事情,我坐在原地享受著喧囂。
欣賞著眼前異域風情的歌舞,我腦海裡迴盪著三個字。
[player]天寶花……
我打開手機,搜索了一下有關於天寶花的事情。
天寶花,又稱沙漠玫瑰,從分佈地來看,這不是屬於一番市本土的植物。
[player]要想在這裡讓莎拉看到天寶花的花田,怕是不太可能了。
[咪醬]喵。
[player]嗯?
我環顧四周,總算藉著火光看到咪醬的身影,牠一如既往邁著悠閒的步伐,不知道要去哪……